对方显然没想到自己好声好气说话却被人冷眼给怼了一番。
“我是好心好意,安律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隅闻言,冷笑了声,冰冷的眸子落在对方身上如同那寒冬腊月里的寒风似的。
与徐绍寒争吵的那番怒气尚未消散下去,此时这人撞上枪口,说不迁怒,是假的。
对于徐绍寒,她忍,是因为不想破坏夫妻感情,可眼前这人,没必要惯着。
真当自己是什么什么葱姜蒜?
“我当律师这么多年,接过的遗嘱不计其数,什么妖魔鬼怪我没见过,你少在我跟前作什么戏法,我今儿是过来工作的,不是来跟你们玩什么宫心计的,互不招惹你我各自安好,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言罢,安隅欲要转身进去,却被人拉住手腕,狠狠扯了一下。
身旁保镖见此,以迅雷之势一脚踹过去,显然是真没客气。
“打人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律师吃我们家饭的人还敢敢对我们家人动手?”
“瞎了你的狗眼,要动手也是你们先动手,想吃官司你便直说。”
夜半三更跑出来同人争吵实在不是什么吉利事,且还是在重症病房门口。,
安隅进去,在出来已是四点半的光景。
午夜一场惊心动魄的颠簸让人身心俱疲。
身为律师,做好本分以足以,旁人家的事情她管不着,
走时,身后人依旧在骂骂咧咧,这种声响,安隅早已习惯。
反倒是身后保镖觉得颇为奇怪,奇怪什么?
奇怪安隅对身后的谩骂声充耳不闻。
“您不生气吗?”
保镖似是不能理解,小心翼翼开口问了句。
午夜,医院洁白的走廊里,她着一身白衬衫行走于此,好似一个迷了路的孤魂野鬼。
听闻保镖这么一问,面上一阵浅笑“狗吠声处处皆有,何须太过上心。”
若是没有强大的心理,怕她也活不到现在。
凌晨四点的医院长廊里空无一人,病房之间更是静谧无声。
医院素来是个悲喜交加之地,但凌晨四点的医院,安静中带着一股子阴森,安隅并不想多留。
于是、跨大步进了电梯。
八月的凌晨,晚风凉凉,电梯门开,一阵阴凉之风吹来,吹的她抱紧了手臂,
抬眸之间,见前方有一修长笔挺的身影,着一身黑色衬衫,与午夜的天空近乎融为一体,不同的是,男人有力的臂弯上有一女子倚在他怀里。
霎时,安隅有一秒愣怔。
怀疑之心涌上心头,起初只是觉得背影隐隐有些面熟,快步出电梯,行了两步,医院的玻璃门替她答疑解惑了。
不只是面熟。
顷刻之间,她拔腿追上去,高跟鞋疾步踏在瓷砖上哒哒作响,在这午夜听起来,尤为吓人。
从电梯到医院大门的距离不过数十米。
可仅是这数十米,安隅险些追不上去。
她气喘吁吁站在医院门口,视线匆匆扫过眼前的一景一物,追上来的保镖见她如此稍有惊愕。
正欲询问,只见安隅在度抬腿,往车旁跑去。
安隅见一那人抱着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随即唤了保镖,驱车追上去。
午夜街头,两辆黑色轿车穿行在还这座城市的主干道上。
红绿灯转乘之际,两辆车的距离不远不近。
安隅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车辆,似是害怕对方凭空消失似的。
从主干道一直行至磨山附近,直至车辆驶进别墅区,警卫才将车停在路旁。
此时,安隅脑子里闪过四个字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