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保证金就会和酬劳一起退还。
陈宛算了一下,只要自己努力一点,天就可以将这个事情做成。
然后就可以拿到起码五百钱的酬劳!
他长兄去年去给官府修渠道,整整一个月,累死累活,扣掉伙食费用后,也才得到不过四百钱的工钱而已!
而他,只要天就能赚到这许多!
想到这里,罗二郎顿时美滋滋的翘起嘴唇,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于是,他马不停蹄的在村亭里窜来窜去,找到机会,就与那些老妇人讲他的那些话。
只用了不过三天,他将‘曲辕犁有邪异’的谣言,传遍了左近的十里八乡。
现在,他已不需要主动去找人说了。
妇人们已经自发的议论起来。
村亭之间,人们看着那些曲辕犁、粟米、麦子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了。
虽然还没有人公开的讨论和提议销毁曲辕犁,铲掉麦子与粟米,然而私下里,几乎家家都有过祭神祈福。
罗二郎见到这个情况,于是心满意足,兴高采烈的回转长安,在一间酒肆里,找到了那正与人喝酒说话的陈宛。
“三郎!三郎!”罗二郎将陈宛拉到一边,兴奋的告诉他“前日三郎叫俺做的事情,俺已经做好了!甲乡那边,现在已是人尽皆知那曲辕犁有邪异,新丰麦种、粟种人吃多了要得病的事情!”
然后他就搓着手,满脸期待的看着陈宛。
陈宛呵呵一笑,对他道“做得好!二郎!”
“俺听说,那甲乡有千来口人吧!”
“你这三天就赚了一千多钱啊!东市里的掌柜怕也不过如此了!”
说着,陈宛就要叫人去取钱来给罗二郎结算报酬,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个事情,叫住了去取钱的下人,对罗二郎道“二郎却是要等上一等了……这个事情,毕竟空口无凭,俺得叫人去取证一番……不然,那出钱的贵人若知俺没有查证,便随便给钱,恐怕会叫俺大兄打死俺的!”
罗二郎不疑有他,因这陈宛乃是陈进的胞弟,而那陈进乃是这长安城里有数的大游侠,和其往来的都是身家千万的大贾,千石以上的贵人。
手里的家訾,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
这等人物,岂会骗他?
罗二郎满口答应“三郎尽管差人去查证就是了!”
“嗯!”陈宛点点头道“此事却是不急……”
“不过,查证可能需要两三日……”
“这几日,二郎就这样闲着?”陈宛看着罗二郎,小心的诱惑着“就不想趁着这个时间,多去赚点?”
“二郎啊!你可要知道,如今,想接此活的人,那是不知道有多少!”
“俺也看二郎辛苦,才特意点醒!”
“抓住这个机会,多赚些钱,不然错过了的话,下次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这样好赚钱的事情了!”
罗二郎一听,觉得很对,自是连连点头,拜道“多谢三郎抬举!多谢三郎抬举!俺这就回去,去将这些事情,说给整个临潼县的人知晓!”
临潼县有差不多七千户,人口四万左右,哪怕只传一成,也是四千多钱,比他大兄一年辛苦种田的所得还要多!
“二郎自去……”陈宛笑起来,拉着罗二郎的手,道“只是……这保证金乃是规矩,规矩不可破!”
“二郎上次只交了五百钱的保证金,去做了一千多钱的事情,这本来已经坏了规矩了!”
“如今,二郎若欲再接活,恐怕……这保证金就不能再坏规矩!”
“却是不知二郎这次可愿交多少钱的保证金?”
罗二郎听着,满脸的糊涂,以他的智商和算术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