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门外二人打着油纸伞,践踏着雨水形成的小水坑里,匆匆往学堂赶。
“林言,你在撑着点,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潇玉子没有注意方才进来的人是谁,许是同住一间寝室的同窗罢了,扫了眼雨势渐停的窗外,随意披了件外袍,将人匆匆裹着不露出半根头发丝,顾不上外头还下着雨,往外冲。
烧得迷迷糊糊中的林朝歌对此一无所知,呼吸滚烫 额头烫得能煎鸡蛋。
等她再次病好回学堂上课之时,臭名更甚,以至于走到路上经常有人指着脊梁骨骂,臭名远扬伴随的往往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巴结。
随着晚秋最后一场雨尽,宣誓着冬日来临,院门口的那颗梧桐叔掉了最后一片叶子,整体光秃秃的更不讨喜,反倒是院中一颗红雪腊梅冉冉而立,美得冰肌玉骨,淡淡梅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
等林朝歌彻底病好后,已是在十一月份的尾巴,期间王溪枫大大小小寄了不少好玩之物过来,还有好几封未拆的信封,同为洛阳同窗的几人都来探望几次,属次数最多的还是章子权,满眼嫉妒恨不得此刻卧病在床躺在家的是他。
潇玉子却是彻底在王府住下,落了根,时不时过来看一下,喝茶聊天,就是没有下棋,整长安学府谁不知林朝歌就是一天生的臭棋篓子,简直胜之不武。
“小言言今年过年可是打算回洛阳。”潇玉子递过去刚泡好的苦茶,眸中带笑,望着人的时候眼波就像含了一汪春水。
“嗯”。
“景王爷可是想让草民带些土特产回来,这个倒是没有问题。”答非所问,天南地北胡揪一顿。
“尚无想要之物”。
“小言言可有想过在长安过年。”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刮痧着光滑杯口,院中早梅开了大半,寒香袭人。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林朝歌闻言只是摇了摇头,眉眼低垂,轻声道;“洛阳是我生长的根,无论如何总得回去。”她跟王溪枫平日本就见得少,若是这次她不回去,难保他不会千里迢迢寻她。
“景王为何来此一问,可是想一同回洛阳不成。”林朝歌明知不会,只是带着几分好友玩笑的口吻调侃出口,他们二人貌似许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聊天,虽然以前也没有,因为中间夹了个吵吵嚷嚷的王溪枫,简直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笑。
“应当是为了那人才对。”潇玉子有些自嘲,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似要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人。
“你要这么说,倒也没有问题。”低头饮了一口用梅花花蕊落下雪水泡的茶,唇齿留香。
“可有想好何时动身,本王好去送你”。
“这个,保密”林朝歌指手点唇做了个襟声的动作。二人一时间也没有了在多聊什么的兴致,专心赏着红梅应雪。雪落枝桠。
二人安静坐在小亭中,身旁放了几个火炉驱寒,静赏红梅落雪,围炉煮雪,同谈水天一色。
许久,林朝歌在饮完一杯雪茶后,盯着对面之人眉眼精致的侧颜,一时之间愧疚感更重,可又不知从何说去,话说前面看得太急,她都没有仔细注意看番外,不知潇玉子最后是跟了哪家小姐在一起,揪心的愁啊。
简直比古人愁如一夜三千白头,貌比一夜暴富银钱多得不知如何花。
“小言言一直盯着本王不放,可是有被美色所惑。”潇玉子擦觉到她目光灼灼的注视许久,特意将脸在凑近几分;“小言言想看,何不大大方方的看,甚至你想的我都可满足你。”尾音微微上翘,就像一把小钩子勾得人心发痒,控制不住想伸手去挠一挠。
“不,我没有,我不是。”疯狂摇头否认三连,白玉耳垂轻轻的染上一点嫣红,竟比这雪地红梅艳丽几分。
“哦,是吗?”近得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