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早已失踪,长安那边人怎么没有一点儿消息,一一个欺瞒不告,难道不知道他们是谁家养的吗,他们又是一一如何欺瞒下来的。”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出来,拿尖刀刮在石头缝隙里,眼眶通红如嗜血。
隐隐青筋暴露凸起的手捏着椅子边缘,愤怒得仿佛要将他捏碎一块以熄心头之火。
“我听长安那边的人说,说是喜儿说是林公子回了洛阳,让他们不要将消息外传,还有……。”最后一句话,柳阳不知当讲不当讲。
“还有什么,别吞吞吐吐要话说事。”王溪枫愤怒的边缘隐隐彷徨在理智崩溃地带。
“我听说关于林公子失踪一案,其中还有景王府的手笔。”柳阳联系上喜儿那边的时候,喜儿整个人憔悴得就跟个骷髅一样,双眼无神空洞茫然,眼睛隐隐还有哭过的痕迹。
见人时他神色慌慌张张,就连说话都神神叨叨吞吞吐吐,他还吓得以为他出了什么毛病,喜儿他人没有待太久就被人叫走了,要不是临走前悄悄塞给他的纸条上写了‘公子失踪一月余,速救’,他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说的可是潇玉子。”王溪枫捏着边缘的手‘咔嚓’一声将把手中木捏碎,胸腔气得发疼发涨。
“回禀公子,喜儿说的,若不出意外正是当今的摄政王。”柳阳头已经惭愧得快要低进尘埃中。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关于林公子失踪一案如此错综复杂,还牵连到了当今最为尊贵之人。
王溪枫眼中的愤怒滔天仿佛如化实质成液,本是如雨后水过的杏眸中皆是森冷怒意。周身气场凛冽,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鹫之气。
但是林言一人消失,喜儿不可能知情隐瞒不报,除非是有人将此事压了下来,还有其他人暗箱操作,那么每七日一封来自长安得书信又是怎么来的?
王溪枫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一样,脑子疼得仿佛要炸开,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个没有眼睛的瞎子一无所知,要不是前面柳宝如突然来提醒自己说长安有古怪,最好写一封信交予林言,若非是许久等不到回复。
自己怎么都不会想到去查,自始至终都被深埋在土里,说不定现在还傻乎乎对着的林朝歌每隔七日来一封的家书上傻笑。
完全不会连想到她人已经消失了整整一个多月,就连喜儿也被控制住了,自己怎么就傻得从来不会从她身边人询问她现在的生活如何,或是自己不问,说不定等人死了都可能还不知道。
潇玉子,若非是潇玉子将此事压下去,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是说他想独自霸占林言,故意将人掳走,囚禁在某一处深院高门之内。
王溪枫一口喉间血涌上,人彻底倒了下去。
“少爷!!!”
潇玉子在病好之时在没有久留,不知是受不了柳太守一家子女儿的骚/扰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了长安。
即使潇玉子他们在路上跑死了俩匹马,也是用了将近八日才堪堪到达长安。
六月长安酷暑难耐,路上行人纷纷进茶楼酒肆躲避,粉纱薄衫,香粉胭脂迷人眼,朱红酒旗迎风猎猎。
长安并没有因为一人的离去和归来而停下运做的繁华,长安一如离去时无二,街道干净整齐,青石板街道巷口人声鼎沸,车流如织,一辆马车低调的入了城,直往紫禁城而去。
宫内一如往昔,富丽堂皇,宫女太监端着金银器什来去匆匆。
“陛下现在在哪里,立即带本王去见他。”一路马不停蹄赶回来的潇玉子顾不上回府整衣洁面,直奔清元殿而来,颌下青短色胡渣格外显眼。
一路上见到的太监宫女就算有不认识潇玉子的,却都认识他身边伺候的茶葛茶生俩双生子,还有那种美冠绝玉的长安三公子之脸,立马不肯怠慢。
一入宫,立马有人前去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