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碎雪中的梅院小道上三三俩俩掉落不少绯红朱红花瓣,雪泥沾香护春肥。墨青色绣竹边袍,头带白玉簪的年轻公子手撑着一把打开比她人都不知大了多少的墨青色边纹绣竹梅二君之画竹伞。
行走间衣襟飘带舞,白肤胜霜雪,褐发似妖精,越发衬得伞底下的瓷白小脸精致非常。
不知是景美还是人美,景衬人美,人衬景仙。
梅院中的白玉小亭旁散落着好几个伺候的貌美丫鬟,林朝歌人未到走至院中就能感受到灼眼的视线紧盯着她不放,低着头充耳不闻不见只想匆匆快速走过,好赶快去换回一身衣衫才好。从宫内穿出来的衣衫就算是在普通的料子也得烙印上皇家之物,若是教人认出来那才是百口莫辩。
何况对于潇政此人的深浅她未知多少,就连派去健康打探消息之人此刻也未归,从仅有的几次见面中,林朝歌能感受到此人对她有利所图,不得不防。
“林兄,今日你怎么归来得这么早,可是史部今日事儿不忙。”原先正在院中煮雪烹茶的潇氏兄妹二人,对于院中突然进来的不速之客,连忙襟了声止了先头话题。脸上皆带着笑,笑意盈盈盯着她不松。
潇政抬头看了眼置于小几上上摆放着的等腰原型蓝色玻璃沙漏。现在不过是末时尾,一般官员下班的点都在申时的尾巴,现在归府可是有些早了,狭长的眼半眯了眯。
“林公子可要一块过来坐坐。”潇晴脸上挂着笑意出声道。还给之清洗了一个干净的白瓷茶杯,为其沏上一杯茶,邀人入座。
正准备离去的林朝歌听见这么一句只能硬生生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该死,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俩个人现在一块儿出现了,她应该说什么才好,而且人家现在都看见她了还打了招呼,她总不能在像前面没有看见,在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了。
更别说人家可是三品的皇亲国戚,哪怕就是落没的贵族,想踩死自己一个小小的史部林郎中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大人你的衣裳?”眼尖的潇政一眼就看见了林朝歌今日出去时所穿的衣衫和现在回来的完全不同;“怎的跟今日出门前的有所不同。”
“衣衫脏了,所以换的。”林朝歌瘪了瘪嘴,随意找了个不痛不痒的理由搪塞过去,就是这脚步老半天都迈不过去。
“林大人不要过来一块坐坐,雪中赏梅实属当今一大雅事。”潇政盯着她衣摆上的绣纹,若有所思再一次出是道。略显青白的脸上一如既往挂着人畜无害的笑。
“不了,下官等下还有事,现在就是回府一趟换衣服的,等下还需出去,只能谢过安国公厚爱了。”话落,林朝歌直接打伞离去,竟是连半分留恋都没有留下。
反倒给某人一种看不起他们的故作清高之感。
“大哥,人家明明都不领情,你还总是热脸贴冷屁股,你真的有把握能拿下她吗?”潇晴挥退下人在亭中伺候,压着声音,阴阳怪气道。
潇政摇了摇头,此刻连他都有些怀疑此招到底能不能行了,捏着瓷白茶盏的手将杯中茶水倒下就近的废茶壶中。
“那大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平日在府邸连摄政王的面都没有见到,就算是见到了人家身边总会带着一个林朝歌,我都找不到一个下手的机会。”潇晴雪白贝齿咬着嫣红下唇,恨不得咬碎一口好牙;“那小贱/人现在防我防得跟什么似的,不就是怕她地位不保。”
“小妹你钻牛角尖了,你得先抓住摄政王的心,只要将心抓住了,任她如何作妖又有和惧,你要知道一个怜人若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上位者宠爱,到时候是生是死不过是任你开心的一条狗。”潇政似乎又想到什么,思绪有些飘远;“小妹妹可知刚才我在她的衣摆上看到了什么。”
“方才我离得远,只能看见几个不甚清晰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