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起宋景晖。
“宋景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对甄姑娘欲行不轨,简直无耻之尤!”
宋景晖缓过气来,咬着牙站了起来,粗声粗气的反驳道:“你胡说什么?我与蘅儿乃是两情相悦,方才拉住她,只是想要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甄蘅未料到宋景晖这么不要脸,什么话都敢只凭空口白牙便张嘴就来,愤怒的看了过去。
颜苒握住了甄蘅的手,轻轻的捏了捏,示意她不要动气。
颜苒冷笑一声,扬声道:“呵,两情相悦?你前些日子攀扯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看来,宣平侯府的家法没能让你长记性,这才短短几日,你又敢来攀扯旁的姑娘!”
宋景晖没想到,颜苒竟敢将那件事当众说出来。
毕竟,她虽然是受害者,但传出去到底不好听。
不过,颜苒说出此事,固然会给自己的名声招来些非议,却也实打实的打了宋景晖的脸。
宋景晖从前便行为不检,仗着侯府世子的身份到处欺男霸女,名声十分不堪。
纵然如此,他却也从未与哪家姑娘传出什么绯闻,所以他说与甄蘅有私,旁人也不好判断真假。
但有了颜苒的佐证,宋景晖的话就显得十分不可信了。
他前有攀扯颜苒,后有攀扯甄蘅,已然成为惯犯,说不定接下来还会攀扯哪家姑娘,瞬时便引起了众怒。
宋景晖被众人指责的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冲着颜苒怒吼道:“我与蘅儿的感情,岂是你一个外人能说三道四的?我们方才便是在清风堂幽会,否则怎么会一起出来!”
宋景晖被逼急了,什么浑话都敢说。
甄蘅气的呼吸急促,差点犯了病。
颜苒怒斥道:“你说谎!我与蘅儿一直在一起,从未见过你,何来与你幽会一说?”
宋景晖原是想设计宋辛泓,可宋辛泓迟迟未现身,又突发走水一事,众人逃散,他知道此计已是不成。
于是,他心思一转,想着不如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甄蘅有肌肤之亲。
这样一来,甄蘅除了嫁给他,别无选择。
而他便是日后入赘庆国公府,也总好过被扔在庄子上过贫苦的生活。
宋景晖将甄蘅引到清风堂之后,便派人守住了门口,令她不得外出,只等宋辛泓的到来。
所以他十分自信,不会有人见过颜苒和甄蘅在一起。
“你说,你与蘅儿一直在一起,可有人见过你们,能为你作证?”
颜苒扬手指向苏虞,底气十足的说:“苏公子可以为我们作证!”
宋景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哪知苏虞当真走上前来,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可以证明,颜姑娘和甄姑娘的确一直在一起。只有刚才走水后,两人被人群挤散,方有短暂的分离。”
颜苒就是担心宋景晖会因计划失败而反咬一口,所以提前找了苏虞这个人证,给他灌输了她和甄蘅同行的印象。
颜苒和甄蘅平日本就形影不离,苏虞的脑中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记忆。
颜苒刚刚再次强调,她是和甄蘅一起来清风堂凑热闹的,她描绘的场景细致真实,更加深了苏虞对二人乃是同行的确信度。
何况,当初宋景晖是如何诬陷颜苒,又是如何被家法惩处,苏虞也是在场目睹了全程的,他早就在心里给宋景晖打上了不可信的标签。
宋景晖不可信,颜苒可信,所以苏虞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记忆有盲区。
他坚信自己说的话才是真实的,所以说话的时候,很是掷地有声。
苏虞是安阳城中有名的小神医,品行端正,态度又如此真诚,他的话自是比宋景晖可信千百倍。
众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宋景晖,好似将他当成了跳梁小丑。
宋景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