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话?”而他完美掩饰,一直按兵不动,谁知琳琅不按牌理出牌,干脆划破自己的衣衫,让他的心意合着怒气一起捅破了薄薄的窗户纸。
谁先心动,谁就是输家。
琳琅是兴风作浪的祖宗,她坐庄惯了,再烂的牌面也能做到无动于衷,而李千机的商业天赋极高,却是第一次以感情入局,新手稚嫩,露了马脚,自然一败涂地。
“是,我是装的,我是骗了你,我也对不起大师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李千机一把推开了人,死死咬住牙根。
“你放心,我李千机虽命如蝼蚁,但也只犯贱一次。”
他一字一顿,“从今以后,我退出江湖,退出你们的纷争——”
“赌输了就想走?”琳琅慢条斯理拉好自己的衣襟,“恐怕没那么容易。”
李千机对她简直又爱又恨。
他喜欢她一脸正经骗他的样子,又恨透了她恢复长公主身份时高高在上的样子,皇权让她的野心既冷酷又迷人。他潜意识觉得,他不该太在意这样的人,她们有时是海棠无香,美丽无害,可更多的时候,她们是锋利的刀剑,一旦出鞘,满城尽是腥风血雨。
她为什么不能笨一点?笨到他可以小心藏好所有的蛛丝马迹,可以昧着良心拥她入怀。
“你还想怎样?”他竭力忍住发颤的身体,不是吓的,而是自然而然的反应。
他恢复记忆后,总是不能很好的将眼前的她与那位大权在握的长公主联系在一起,甚至一度产生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的幻觉。对于长公主,对于师娘,他是敬畏有加,就差每天恭恭敬敬给人上一炷香来表达自己的诚心,谁会爱上自己的长辈?
而上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抹去了他的恭敬与惧怕,让他重新以一个男人的奇异角度去审视她。
于是沦陷变得轻易。
这些天他表面八风不动,内心波澜万丈,一方面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亵渎了高贵的长辈师娘,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个畜生,竟与大师兄同时爱上师娘。如今失忆这层遮羞布被她明明白白扯了下来,他还有什么脸面待在她的身边?
他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只想保留最后的体面。
“本宫不想怎样。”琳琅从后头抱住他,姿态缠绵,“李阁主八斗之才,受之于天,本宫心悦已久,若能成为我大盛栋梁,实乃美事一桩。”
“你让我为你办事?”李千机不可置信扭过头看她,“你明明知道小爷做梦都想睡到你!现在好了,咱们撕破脸了,你不让我得到你,竟还要我天天看着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怎么能毒得这么嚣张!
就仗着他喜欢她吗?
“你不能拒绝我的,对吗?”郎心似铁的长公主慢悠悠瞥了眼门外的公子们,“你是武功宗师,你要走,我当然拦不住你。但是,你确定要扔下你的手下,自己逍遥快活去吗?我方才进楼时候数了数,不多不少,这里正好三百五十一人,最年轻的,也不过才十一二岁,你说,他们能一一逃脱得了我大盛血衣密探的追捕?”
“你威胁我?”他哑着嗓音,不复少年无拘无束的张扬明媚,“长公主,你是不是没有心的?”他瞒着她,尚且愧疚于大师兄,不敢做得太过分。若非琳琅故意逼他,他更不会过早放纵自己的情感。
“这个问题,你大师兄好像没有问过。”
她点了点他的鼻尖,比往日还要亲昵。
李千机突然擒住她的手指,放进嘴里,狠狠一咬。
一缕血丝顺着指缝滑落。
他盯着她,似荒郊野外飘荡的孤魂,幽幽得渗人。
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楚,“那本宫就告诉你——”
这里有心,等着天底下最温柔的郎君来取。
她乌发系着金环,弯出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