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画面。
一番安慰后,水将军才知道水笼烟已经斩杀了段天亮及余党,眉头拧成结。
“爹,要不是我及时赶来,只怕我就见不到你了。现在三军告捷,回去自然有个交代。镇东王怎么处理?”
水笼烟已经下令将镇东王捆绑了起来,此刻正跪在门外。
“给我押进来!”
水将军眸光讥讽地扫了镇东王一眼,犹如一阵寒风扫过,镇东王心头感到冷飚飚的。
“镇东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外敌!该当何罪!”
镇东王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凌乱的发髻被汗水沾湿,可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希望,他背后还有皇帝!
“你血口喷人!”
镇东王狡辩。
水将军那双眼睛像一支支弦上的箭,直对着镇东王,冷冷质问“你还要狡辩!就是你让突厥王将我吊在城门上,你还要看到我的尸首!还有你与突厥王这些年来的暗度陈仓,我回去后一定会禀告皇上,让皇上裁决你!”
镇东王惊觉身体已经慢慢僵硬,一种侵入骨髓的阴冷渐渐渗透进身体。
倘若真到了临安城,皇帝势必不会保他,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镇东王不由得磕头求饶“水将军饶命!我也是一时糊涂!还望水将军高抬贵手!”
水将军冷冷一挥手,镇东王便被带下去了。
随后他望着站在一旁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水笼烟,关切的问道“烟烟,此番攻城你立下大功,我回去后一定向皇上请功,好好犒赏你!”
水笼烟闻言眉毛几近要拧到一处,又扫了一眼周遭的人,挥手撤下了他们。
这才贴近水将军说道“爹,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请这个功!”
“何出此言?”水将军满脸困惑。
水笼烟想起前世皇帝那些鸟尽弓藏的行径,不由得一阵阵心寒,还有莫等闲的狼子野心,此生千万不能给莫等闲这样的机会!
“爹,你镇守边关这十年,临安城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您功高震主,皇上早就想除掉你了。我们绝不能再有任何功绩了!”
水将军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把功绩让给莫思量!”
水笼烟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一心算计看得水将军心里凉凉的。
“让莫思量领赏最好不过了,皇上与皇后势均力敌,莫思量必然无恙。”
水笼烟又补充道。
“烟烟,爹经此一战,已经心凉不已。你的意思爹明白,此番回去,爹就向朝廷辞官,回家好好陪着你,如何?”
水将军对水笼烟十分愧疚,水笼烟早年丧母,没有守护水笼烟长大已经成为水将军心里至深的遗憾。
此番水笼烟竟然还为他出征,一种负罪的心情压得水将军喘不过气来。
“谢谢爹!我终于可以和爹过上平静的日子了!”
水笼烟扑进那健硕的怀里,享受着久违的温暖。
水将军干涸的喉间发出哽咽,感激的眼泪沿着沧桑的脸颊流下来,在他饱经风霜而忧郁的脸上掠过了喜悦的微光。
虽然这是对水笼烟轻轻的一诺,可在水笼烟往后的生活里也就是绝大的安慰了,水将军终于可以弥补身为父亲的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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