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水笼烟是吃错了什么药!现在处处与我作对!还真当我稀罕她吗?”
莫等闲气得抓狂,在不大的马车里东踩西踢的,嘴里骂个不停。
福公公心事重重,他不过四十出头,却已经两鬓斑白,颇有些风尘仆仆的意味。
莫等闲发现福公公今日话格外少,不由得追问“公公?你今日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啊,没事,只是觉得春日里有些冷罢了。”
福公公找不到合适开口的机会,欲言又止,十分难受。
“嘚儿——”
马车停在平西王府门前,外面正下着蒙蒙细雨。
莫等闲下车入府,见到皇帝后开口就是“爹,我不要娶水笼烟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反问“就因为今日那只签?”
提及此,莫等闲有些心慌,有些惶恐的问道“爹,她真是克夫克子的命么?”
皇帝停下了手中的棋子,猛地丢在一边,骂道“蠢货!”
莫等闲低下头,今天已经够晦气了,回来还要挨骂,他开始产生抵触心理,眉头紧锁。
皇帝冷哼一声,解释道“你出生那年,与她指腹为婚。便为你们算了八字,她是旺夫命。什么克夫克子,都是骗你的!几个字便打发你了,你这点猪脑子,还能成什么气候?”
莫等闲闻言,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恨的瞪着地板,愤愤道“她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
皇帝见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又冷眼道“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想娶她吗?现在她不愿意嫁给你,你倒不乐意了。”
莫等闲皱眉“她今非昔比,天朝哪家嫡女能与她相提并论?再者,我不要的女人,莫思量也别想捡走!”
“哼。”
皇帝冷笑,旋即盯着棋盘上的子,若有所思的说道“弃子,有时候不止是给自己添堵的,也有可能给对手添堵。”
莫等闲抬眸望过去,只见白子都被黑子围住了,只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皇帝将手中的黑子落下,封住最后一个口,轻声道“你知道皇后最大的噩梦是什么吗?”
莫等闲缓缓道“是我母妃。”
“不,错了。”
皇帝端起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目光淡然而残忍,说道“她最怕重温当年失宠的日子。自你母妃到来后,每一日,于她而言都是噩梦。”
“爹,你说这话,用意何在?”
莫等闲猜不透皇帝的心思,难道水笼烟成为一子废棋,便要便宜给莫思量?
“我的意思是,水笼烟和皇后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皇帝狠狠皱起眉头,咬紧牙关,十分嫌恶的目光瞥向前方。
他心里对皇后的厌恶,似乎转嫁给了水笼烟。
“她不愿意嫁给你也好,免得嫁过来给你添堵。既然如此,便去宣旨吧!”
皇帝扫了一眼福公公,顺手将桌上拟好的圣旨递给他,示意他去办理。
福公公愣在那里不动,片刻后皇帝疑惑的问道“怎么?还有别的事?”
福公公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拿起圣旨,退了两步,又折回来,终于鼓起勇气询问“皇上,奴才有一问,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事?”
福公公面容带着几分尴尬询问“十年前,月樱被逐出宫时,我送了她一块玉佩。那原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近日我娘总托梦给我,说是想我了。所以,我想要回来那块玉佩。”
皇帝和莫等闲皆是双瞳微微放大,嘴角不自然往下弯。
福公公见状眼角微张,双瞳有些颤抖,生怕心里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成真。
“皇上?”
福公公见他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