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回不过神来,又忙催促。
皇帝神色陡然一紧,漫不经心道“月樱,我都快忘了这号人了。不过,自她出宫后宫里便无人监管她,所以要找她怕是要费点时间。”
“奴才多谢皇上隆恩,劳皇上圣驾。”
“快起来吧,你先去宣旨,朕稍后便下旨寻找月樱,一定将玉佩还你。”
福公公行了礼,退下了。
出了平西王府,福公公眼眶微红,他轻轻按压腰间藏着的玉佩,心里忐忑不安。
可他才走,后脚皇帝便开始疑心,询问道“他怎么忽然提起月樱?那块玉佩呢?”
莫等闲心里慌乱不已,那块玉佩,十年前因着实好看,便送给了水笼烟。
“我送给水笼烟了。可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莫等闲不住地咽喉咙,生怕皇帝又怪罪他。
皇帝沉默半晌,又道“你现在去一趟平南王府,找水笼烟要回玉佩。”
“好,我这就去。”
平南王府。
福公公刚宣完旨,水笼烟起身道谢“多谢公公。”
“不用谢,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结果。只是,如此一来,你便更立于险地,往后多加小心呐!”
水笼烟点头道谢,又补充道“公公一个人在宫里,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这话一出,福公公难免黯然,他也担心今日玉佩一事让皇帝起了杀心。
见他一脸难色,水笼烟迎他坐下,问道“公公,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公公是个明白人,愚忠的下场不必我说。”
福公公脸色一变,颇有几分严厉的指责“你这是挑唆我背叛皇上?”
“我绝无此意,公公对皇上一片忠心,谁人不知?十年前若非公公出手相助,莫等闲也不会有后来的盛宠。”
福公公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十年前的事,水笼烟怎么会知道?
他想着水笼烟十年前不过是个八岁孩子,又一直未曾进宫,怎么会知道宫里的事?
一定是虚诈!
福公公淡淡一笑,不言语。
水笼烟为他添了一盏茶,不咸不淡的说道“莫等闲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十年了,未曾放下过。只怕再过十年,他也历历在目。”
福公公眼皮子猛然一抖,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满眼不可思议,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水笼烟也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的问“公公难道不记得自己为何背叛了皇后,跟随皇上十年吗?”
言及此,福公公怎么还坐得住?
当即起身,一听,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吼道“平南王,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的!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自小便跟着皇上,我入宫伺候皇上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见他恼羞成怒,水笼烟便知道前世自己意外得知的秘密的确为真。
前世,莫等闲告诉她,福公公之所以那么忠心皇帝,就是因为他的心上人杀了皇帝最心爱之人,也就是柔妃,莫等闲的母妃。
可巧的是,那时候的福公公与心上人都是皇后身边的人,皇后指使人杀了柔妃。
杀人者便是月樱。
而福公公恰好撞见那一幕,自然而然,他便要为月樱脱罪。
那可是皇帝心尖尖上的盛宠,杀了她还能逃脱干系?
那时候还是根基未稳的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半壁江山,选择忍气吞声。而福公公为了保住月樱,主动请缨,出卖了皇后,帮助皇帝成功铲除了死守在临安城内的灵家军。
水笼烟心情一片冷淡,漫不经心说道“皇宫内院的争斗从来永无休止。而柔妃也不过是皇权的牺牲者,皇后的举动未必是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