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道:“怎么?这些方圆十里都是没有人家的吗?”
镇北王却说道:“还有一段路程呢,太子殿下,您若是累了,我们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只不过我们也只能是休息一盏茶的功夫,不能再耽误了。这黄昏将近,风沙将起。到时候只怕会我们会因为风沙卷起而辨不清方向,迷失在这北漠。”
莫等闲心里头十分感慨这北漠的荒凉,却无奈。
就这样的地方竟然也有人住?竟然也有他的子民住在这里?
他不由得泛起心酸来,转身问镇北王:“朝廷难道没有给予这里一些经济上的援助吗?怎么这样贫瘠?这里的百姓为什么不移到南方去呢?”
镇北王说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这东南西北四处的百姓都不能随意移到另一处去,倘若大家都往富庶之地去,那这边疆都会被其他的外敌所入侵。所以在这里的百姓,其实也代表着为朝廷镇守疆土,只要他们在这一日,这北漠便是我们的疆土。”
听完这些,莫等闲不由得有些心酸,又问了一句:“难道我们北漠的疆土虽然是靠这些黎明百姓来镇守的吗?这里的将士们呢?”
镇北王说道:“这里的将士镇守也不单单是为了镇守北漠,更是为了防止北漠的百姓私自移民到其他地方,造成不必要的纷乱。”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出一声凄厉的喊声:“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快看!远处有人,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莫等闲,抬起脚便冲向那个地方。
不远处那个人连滚带爬,从高高的荒凉的山坡上往下滚,满身是血,好像是鞭子鞭打的痕迹。
那人满脸都是伤痕,一边滚一边喊道:“救救我!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
莫等闲,还未开口,便又看见另一个穿着一身盔甲的人,正骑着马,轰隆轰隆的又从那山坡上跑下来。
手里扬着鞭子,厉声吼道:“你这厮还敢在跑,再跑我便打死你。你给我站住!”
莫等闲,两眼一瞪,厉声吼道:“岂有此理,这里竟然还有如此蛮横之人。”
等他们靠近之时,那个人已经奄奄一息,那双带血的手还伸向他拼命地喊着:“救救我。”
而此时,那骑马的将士也已经抵达,他看见莫等闲也带了一队兵,不由得问道:“你们是哪个地方来的?”
此人说话声音粗犷又粗鲁,十分凶悍,一脸横肉。下马来不由说便狠狠在地上抽了一鞭子,想要震慑莫等闲。
“快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到这里怎么也不来跟爷爷我报道。你们可知道爷爷是这里的地头蛇。”
莫等闲狠狠白了他一眼,冷声问道:“你是隶属哪个支部的?”
“爷爷便是这北漠行军的副统领,向天!”
莫等闲将腰间的水壶掏出来给那受伤的人,那人咕噜咕噜的喝下去,忙躲在莫等闲身后瑟瑟发抖。
“此人所犯何罪,你要如此对他?”
“此人私逃出境,按照北漠律令按律当斩。此番我要将他押回庭审!”
莫等闲又扭头看向那人,问道:“他所言可有半句虚言?”
那人一脸惶恐,却只能点头说道:“所言不假,但是我也是没有法子,在这北漠荒凉之地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想往南方走的。否则谁愿意丢弃妻女也要逃走呢?”
莫等闲一时间感到为难,那军爷也却说道:“你小子休要再耽误本军爷的时间,赶忙跟着爷爷回去庭审。这北漠荒凉之地,爷爷都呆了十年之久,要说活不下去,爷爷最是个活不下去的。”
“你可知道爷爷当初可是从那临安城来的,原本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在这北漠荒凉之地待了十年之久,如今变得糙汉子一般,爷爷都没说什么!之所以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守着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