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的目标,他们捏着符咒试图截下小男孩,这些人力量强大,在日本不说数一数二,最厉害的至少也能排入前十,我看见冲在最前方的那名驱灵师捏了一张符咒,正要施放,另一张脸刷的伸到了他们面前。所有人都在陡然间停下。
与他们对视的是一名女妖怪的脸,她有着一头长发,张着三只眼睛,脸蛋是很漂亮的。这是一只变异的妖怪,曾经我也见过,在基地里被取名叫做八十八梦天华,没有多少力量。但就在她与众人对望的这一瞬间,所有人手上的符咒都在眨眼间烧完了。
短暂的对视之后,八十八梦天华的脸收了回去,但那些人也没有动,我随后发现他们不是不想动。最前方灵力最强的那人还挣扎着往前走了一步,在地上踩出了脚印来,然后他呀呲欲裂,“啊——”的试图用力。
然而千钧重担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那一片地方,他们自身的重力在不断增加,他砰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按进了泥土里,到后来终于整片地面都轰然往下沉,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跪下,被压扁,然后爆炸了。
另一边,吾朗的身体慢慢的被溶进了那片灵体里,他在灵体里升高,但并没有受到伤害,甚至还朝着我们这边挥了挥手。
巨大的灵体从基地里走了出来,它没有再伤人,因为人基本上已经死光了,那半灵体甚至连走过的花草都没有伤害。它处于现实与幻想的界限上,可以带来毁灭,也可以不与周围的任何事情发生关联。这时候灵力还在搅动天云,月光的清辉洒下来,座敷童子在风里唱着属于孩子的天真的歌谣,在夜色里逐渐的消失和走远了。
不久之后,这边就开始下雨。
由于这次的事故,高天原项目组解散了,我也经历了一系列的调查。但好的是,不久之后我开始与真弓恋爱,九六年的夏天我们结婚了,真弓因此与家里闹翻,我们因此也有了一系列的麻烦,古谷清二郎倒在中间帮了不少忙,我决定原谅他。只是后来他成了观灵局的高层,我们便不常联系了。真弓认为他是一个“可耻的人”,并且“早就看透了这类人的龌龊”。
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吾朗,但后来传出一些事情,据说他在各地破坏了不少这类研究灵体的组织,并且帮助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恨他,中间甚至发生了几次大战。但逐渐的,人们将他和他的“坐骑”视为了史上最强最凶恶的妖怪,与“丛之座”这类东西一同视为了什么灵界巅峰的四个存在之一,他们还给它起了名字,叫做——噩梦座敷!
我知道他是跟噩梦扯不上关系的时候,我有时候做梦,会梦见他们,周围是高楼大厦,下方是高架桥上滚滚的车流,街道边人群往来,吾朗就坐在那半空中,通过透明的灵体往下或者往周围看,他们就这样行走在城市里,但是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那空气中,肯定还带着小狄轻哼的歌谣和那童真的笑声……
——“高天原”计划幸存者,八木信之。
第三个楔子酆都边界
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有着一副画面那是在一个喜堂里,周围有红烛红绸,一切都很红,分不清是颜料还是血,红色的布景里有一具女人的,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我能够清楚地看见她双腿间的绒毛,微微颤动的她的脸上有着慌张的神色,心口上插着一把刀,左边的上插着一根筷子。
若是正常人,无论如何想来,这都是极为诡异且变态的一幕画面,但它在我的心里埋藏了许多年,因为……那是在我六岁时亲眼看见的事情。
我的小时候是在山村里长大的,村子又破又穷,没有通路,家家户户都过得紧巴巴的。
这样的村子里没什么大事,小的时候,父母出山去打工了,后来就没了音讯,我在村子里跟姥姥一块过,五岁那年,姥姥也去世了。我当时还不明白这些事情,但村子里的人一合计,我就跟着隔壁的田老汉一块吃饭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