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对待过我,可如今呢?你却为了一个你的孩子,倾注了你这么多的心力,这么多的情感,甚至以此来威胁我,你可真够重视他呀。”
“或者说你重视的只有他,哦,不,我忘了,你向来都是这样的,除了你眼中选定的东西,你绝不会给别的东西任何的活路,哪怕这个东西是你曾经最最顺手的玩具,她也只不过是个玩具,是个工具罢了。”
唐梓夜无法反驳,他很想告诉面前的小女人,他的心也会痛,可他不能说,他的男子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做。
“你威胁我,那很好,”陶佳宁默默的做出一个决定,她抬起头,轻轻的说,“你不是要这个孩子吗?我可以让他平安的活下来,但我要和你做交易,用他的命换陈之洛的命,你觉得怎么样?公平吗?”
她居然提出这样的条件,她居然和他谈条件,她居然用他与她的孩子,去换来一个男人的生命。
她怎么忍心呢?那个男人那么重要吗?
无法言喻的愤怒与无法言喻的悲痛,在唐梓夜的心里刻下一道深深的刻痕,他努力收敛自己的眼光与神色,让声音也像刀锋一样平静无波。
他按下愤怒,淡漠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也想反悔,你知道我的手段。”
“你的手段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陶夭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没了魂儿一般,她在楼下闯开门,努力的来到这里,所。的却并不是眼前的局面。
如果此时此刻,她并没有经历如此荒诞的身孕,或许她可以成为更加独立的,完整的,坚强勇敢的人,去展开新的生命。而现在呢,腹中的生命牵绊着她,陈之洛的性命牵绊着她,陶夭只觉得自己不是为自己而活的,这是为了谁呢?
为腹中的孩子?为陈之洛?为眼前这个根本就没有心的、冷漠无情的唐梓夜?
她想了想,自己的命从来都由不得自己,而她的命运却掌握在面前的男人的手里。他说的没错,他不仅能够掌控她的孩子,还能够掌控她,只是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他们之间就这样陷入了荒诞的沉默,直到唐梓夜喊来了秘书,叫他安排了很多一应事宜,然后把陶夭带下去休息。陶夭像个木偶一般由着那些人操纵,被塞进了豪华的轿车中,送到了舒适的疗养处,一座巨大的别墅。
这巨大的别墅里,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原以为,唐梓夜放松了警惕,会让她有伤害腹中孩子的机会,可想了想,发现唐梓夜还是那个永不会犯错的唐梓夜,他知道,只要她还想要陈之洛的性命,她就不敢拿腹中的孩子冒险。
陶夭轻轻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谁让那个人是没有心的人,而自己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只要自己的心还无法承担,被喜欢的人和亲近的人不再信任的痛苦,就无法与那个人进行抗衡。
毕竟,有了情,就是有了牵绊,而无情的人,却在这世上无所畏惧。
她颓然的望着装饰华丽的天花板。
或许这一生都逃不开他的手了,如果彼此有着爱,那么逃不开也不算什么,可现在呢?他在他的眼中,甚至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人,她现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个工具,一思及此心就抽痛起来,仿佛有刀在割着一般。
如果真的有个刀割开了她的心,那又会如何呢?她颓然的想着,或许死去了,也比眼下的情况让人更加满足吧。
陶夭想了想,自己,似乎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自己似乎以前绝不会把这样消极的想法,念在心头。可是如今,似乎真的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希望,陈之洛的事情像一道责任压在他的心上,而腹中的孩子,也是她的骨血,口上说得再怎么冷漠,心难道不是柔软的吗?
我真蠢啊,最终还是被自己的情意所蛊惑了,陶夭喃喃的说着。也许,我的心里还在期盼着,期盼着什么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