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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消毒的,不是叫你残废的。”关曼目不斜视,药配的相当熟练,嘱咐道“这是外敷的,我上楼看看烟雀,下来给你带口服的。”
沈郁瞧出来关曼走的时候有些失落,这也难怪,大伙儿都知道关曼喜欢赵柘,可却也总在他这儿碰一鼻子灰。
可怜任双,现在还疼的龇牙咧嘴倒冷气。
沈郁由上至下的斜看着赵柘,又由下至上的瞄回来。
“你这一身的‘残花败柳’也该摘了,这是李侗给关曼研究出来护身用的,你瞎参合什么,戴着跟个花圈似的。”沈郁似笑非笑的挖苦。
赵柘翘着二郎腿,不忙着上药包扎,而是细细品着茶。
“谁说不是呢!”他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
“这玩意儿为何在我身上?”赵柘凑近沈郁耳边,低声道“这你得问关曼呐。”
沈郁扭过脸,正对上赵柘的眼睛,和他那一脸招牌邪笑。
他眸中闪精,瞳中带邪,是放荡不羁惯了的。
世间万物似乎无一束缚得了他,可他却被这世道羁绊住。
李侗对关曼的心意,七系上下都看得出来,却都装瞎子,默契的闭口不谈。
因为关曼对赵柘一往情深是摆在明面儿上的,不挑明李侗的心意,是给他悄无声息的留下余地,大家只作俩眼一抹黑,为他留足体面。
这一场大家心知肚明的三角恋,其中三人倒没什么,反倒是这些个外人跟着憋屈。
关曼偏爱赵柘这一款,痞字当头却做尽了正经事,风流而不下流,伶俐又有担当,若是叫她数点赵柘的优点,关曼如数家珍,绝对可以滔滔不绝的说上几个时辰。
关曼是个能力卓然的,细心温柔又体贴,软件过硬,硬件也不差。
她骨架小,肉包着骨头,是老一辈儿人口中“发家媳妇儿”的好面相,也是多数男人心尖上爱慕的款。
可关曼这把温柔刀,割得动李侗,割不动赵柘。
在七系朝夕相处,有感情在所难免,更何况男女之间的感情,极容易界限不清。
大家曾一度觉得,关曼和赵柘在一起是早晚的事,赵柘平日里寻花问柳的,也不是个省油灯,这唾手可得的人儿,他能压得住火?
奇了,赵柘还真压得住。
他出去玩是玩,各个类型的女人,你情我愿的,他能玩儿了个遍。
可赵柘也仅仅是玩儿,不动心不动情,撒钱找乐儿罢了,且一次过后,第二面都不会见。
他玩世不恭,却不伤人。
这样浑浊,却拎得清、有底线的人,往往更珍惜纯粹。
关曼真心对他,情深意切,“真”是珍贵的,也是他怕的。
自关曼心意表露,赵柘虽未点头答应,对她也与平常相处无异,从未叫她尴尬。
自他感受到关曼对她的“真”,他虽退避三舍的装糊涂,却再未出去沾花惹草。
即便他不应关曼,他也对得起关曼给他的真心,没有辜负。
至于赵柘的理想型,目前还是个谜,他阴晴不定,大家伙儿拿捏不准,也真没瞧见赵柘将什么女人领回来过。
但凡是赵柘点个头,或是关曼转个弯,这三人都不至于如此拧巴。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浪够?”沈郁专心致志的修复眼镜片,无暇去瞧赵柘,只在心里琢磨他的表情。
“浪子。”沈郁心笑。
“正经的,老赵。”任双一屁股坐过来,他一脸谄媚,两眼放光,一看就知道,这张嘴不是要说什么好话。
他拿胳膊拱了拱赵柘,问道“你到底喜欢啥样儿的?”
一聊到女人和八卦,任双两眼放光,这两个话题凑在一起,是哥们弟兄闲聊时最爱听的。
“腿不疼了?要不我再给你治治?”赵柘笑着